一、胡同里冒出的“戏苗子”
1958年,咱北京东城那普通胡同里,盖克出生咯。她爹是电车司机,天天握着方向盘在城里头跑;她妈在食品厂做统计,成天跟数字打交道。这家庭普普通通,没啥演艺的基因,可盖克打小就对表演这事儿上劲儿。
那时候,胡同里经常能听见广播剧的声音,盖克就爱站在那小木凳子上,跟着广播剧里的人物学腔调、学动作,那小嗓音脆生生的,跟黄鹂鸟叫似的。邻居们见了,都笑着夸:“这妮儿,以后指定是个唱戏的料!”
高中快毕业那会儿,老师瞅着盖克活泼得很,一节下课就把她拉到一边儿,怂恿她去报中央实验话剧团。盖克一听,心里头那小火苗“噌”地就起来了,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。
面试那天,盖克心里头虽说有点小紧张,可脸上还是带着那股子机灵劲儿。考官让她即兴“哭一分钟”,嘿,您猜怎么着?这妮儿三十秒不到,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,“吧嗒吧嗒”往下掉,哭得那叫一个伤心。考官们一看,都乐了,当场就给她发了录取通知。盖克拿着那通知,高兴得差点没蹦起来,一路小跑着回家,把这好消息告诉了爹妈。爹妈虽说不太懂这演艺的门道,可看着闺女这么高兴,也跟着乐呵,说:“妮儿,想去就去,咱支持你!”
展开剩余87%二、银幕初亮相,小角色尝甜头
1981年,盖克终于有机会在银幕上露脸啦。她在电影《驼峰》里演了个小护士,戏份不多,满打满算不到三分钟。可就这短短几分钟,盖克那是使足了劲儿,把小护士的那种温柔、细心都演得活灵活现。
电影一上映,盖克跟着剧组去参加观众见面会。一进会场,好家伙,那场面热闹得跟过年似的,观众们鼓掌、欢呼,把盖克围得水泄不通。盖克第一次感受到观众对她的喜爱,心里头那叫一个美,就跟吃了蜜似的甜。
为了方便在作品上署名,盖克把自己原来的名字“盖晓玲”改成了两个字“盖克”,这名字听起来利落又好记,就像她这个人一样,干脆、不拖泥带水。
在接下来的几年里,盖克一边在话剧团里演话剧,一边在电影里客串些小角色。她就像一块海绵,拼命地吸收着表演的经验。在镜头前,她学会了“收”,把情感都藏在心里,通过眼神、动作来传达;在舞台上,她又学会了“放”,把自己的情感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,感染着台下的每一位观众。就这么一点一点地磨炼,盖克终于等来了那个改变她命运的角色——《高山下的花环》里的韩玉秀。
三、《高山下的花环》,爆红后的迷茫
1985年8月,北京长安大戏院门口那队伍排得老长老长,一眼都看不到头,就跟那长蛇似的。《高山下的花环》首映,那场面,真是人山人海,热闹得不行。
电影里,当那句“韩玉秀等着丈夫回家”一出来,好多观众的眼睛都湿润了,有的甚至眼泪“唰”地就下来了。盖克把韩玉秀那种对丈夫的思念、担忧,还有那份坚定,都演得入木三分,让观众们仿佛看到了一个真实的、有血有肉的军嫂。
这电影一火,盖克也跟着火了。片子刚下映,她就收到了几十封剧本邀约,那邀请函就跟雪花似的,纷纷往她这儿飘。各种媒体也纷纷找上门来,要采访她,一时间,盖克成了演艺圈的香饽饽,站在了聚光灯下。
可谁也没想到,就在这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,盖克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“消失”得干干净净。有人说她是有别的打算,想去闯荡更大的天地;也有人猜她是被雪藏了,得罪了啥人。反正各种说法都有,可真实原因,当时没人知道。
再回过头来看看盖克的获奖记录,她同时入围了金鸡奖和百花奖的提名,这在演艺圈里,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荣誉啊。按说这正应该是她事业起步的黄金阶段,可她却两度谢绝了央视春晚彩排的请柬,就连她的经纪人都摸不着头脑,不知道她心里头到底在想啥。
那时候,圈里还流行一句半开玩笑的话:“要联系盖克,先得问洛杉矶。”这话虽说有点调侃的意思,可也点出了盖克的人生转向——她要远嫁美国啦。
四、外交舞会,命运的小拐弯
就在《高山下的花环》上映后的那个冬天,一场在外交大楼里举行的小型舞会,成了盖克命运的拐点。
舞会现场,灯光昏黄,透着一种浪漫又神秘的氛围。盖克穿着一条漂亮的裙子,在舞池里翩翩起舞。这时候,一位自称“了了”的青年走到她面前,很有礼貌地邀请她跳探戈。盖克一看这青年,温文尔雅的,气质不凡,就笑着答应了。
两人一边跳舞,一边聊天,这一聊才发现,嘿,俩人竟然同样钟情契诃夫的作品,有好多共同的话题。跳完一曲,青年笑着对盖克说:“我叫罗原。”盖克一听,心里头“咯噔”一下,原来这罗原就是开国大将罗瑞卿的四儿子啊。
从那以后,两人相识还不到两周,就几乎每天通电话。有时候,他们会相约到后海边的茶馆,坐在那儿,一边喝茶,一边聊天,一聊就能聊到凌晨。那感觉,就像找到了灵魂伴侣一样,特别投缘。
可是,这感情升温了,却没得到祝福。罗原带着盖克去见他的母亲,到了家里,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清冷的茶香。老太太坐在那儿,一脸严肃,开门见山地说:“你是好孩子,只是你们差得太多。”那句“门不当户不对”,就像一盆冷水,“哗”地浇在了盖克和罗原的心头,气氛瞬间就凝固了。
从罗原母亲家出来,一路上,盖克都默不作声,心里头乱糟糟的。罗原握着方向盘,眼睛盯着前方,努力想打破这沉默,可话到嘴边,却只吐出一句:“别往心里去。”盖克低低地回应了一声:“我没事,只想静一静。”
那次碰壁,就像一根刺,扎进了盖克心里最柔软的地方,让她疼了好一阵子。
五、远嫁美国,梦想与现实的碰撞
也许是命运弄人,也许是盖克想换个环境重新开始。不久之后,就有人牵线给盖克介绍了一位旅美华裔商人。这商人出手阔绰,谈吐也不俗,还承诺会帮盖克申请美国的艺术类院校。盖克权衡了好久,又跟父母商量了一番,最终说服了父母,草草地办完了婚礼,就跟着这商人直飞旧金山,开始了她的美国生活。
可这美国生活,并不像外界想象的那么美好,不是跟富豪牵了手,就能有锦绣前程的。盖克刚到美国,语言不过关,上街买个菜都得写个小条,上面写着要买的东西的英文名字,不然都没法跟人家交流。
丈夫看她这样,就给她请了个家教,教她学英语。盖克那也是下了狠心,每天除了跟着家教学语法,自己还拼命地背单词、练听力。几个月下来,总算拿到了加州大学艺术系的录取信,这让她高兴了好一阵子。
1987年,女儿燕燕降生了,小家伙长得特别可爱,给这个小家带来了好多温暖和欢乐。盖克一边照顾女儿,一边上学,虽然辛苦,可心里头觉得特别踏实。
可是,好景不长。1989年,丈夫回国创办合资公司,盖克在家一边上学,一边带着女儿等他回来。谁知道,三个月后,噩耗传来,丈夫突发心梗去世了。盖克在洛杉矶机场,举着接机牌,等着丈夫回来,可等来的却是这样的消息,她差点没站稳,差点就晕倒在地上。
失去经济支柱后,盖克的生活一下子就陷入了困境。她只能靠父母接济度日,那日子过得紧巴巴的。为了给女儿更好的生活,也为了自己能继续完成学业,盖克一咬牙,把结婚戒指当掉了,换来了学费,也当掉了所谓的优越感。
从那以后,为了孩子,也为了自己,盖克重启了演员身份。她给华人电视台拍广告、跑龙套,片场经常能看到她抱着剧本,一边看,一边哄睡女儿。那日子,虽然苦,可盖克从来没喊过累,她心里头有个信念,就是一定要把女儿养大,一定要完成自己的学业。
就这样,苦熬了几年,盖克终于在一部独立电影里拿到了主角。虽然这部电影票房平平,可却让她攒够了学位所需的学分。1996年,盖克带着女儿回北京拍戏,圈里人看到她,都吓了一跳,发现她皮肤晒黑了,可英语却说得流利得像母语一样。
六、再婚风波,感情的又一次考验
在美国,盖克又迎来了她的第二段婚姻。那是在一次慈善晚宴上,盖克穿着一身漂亮的礼服,在晚宴上穿梭着。这时候,一位离异的美籍律师走到了她面前,很有礼貌地跟她打招呼。这律师看起来绅士又周到,带着两个男孩,可盖克觉得他人还不错,就跟他聊了起来。
交往的时候,这律师每天都会驱车百公里,给盖克送玫瑰,还允诺说:“让你安心创作,家里的事儿你都别操心。”盖克一开始还有点犹豫,可架不住这律师的甜言蜜语,再三考虑之后,还是答应了他。
谁知道,婚后短短几个月,现实就迅速揭了底。这律师辞职待业了,家里的账单堆得像小山一样高,还习惯性抱怨说:“亚洲菜太清淡,没味道。”有一次,他竟然指着信用卡欠款对盖克说:“你有片约,多帮补贴一下吧?”
盖克一听这话,心里头“咯噔”一下,觉得特别委屈。那晚,她回房锁上门,一夜都没睡。她心里头在想,这婚姻怎么就成了这样呢?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?
第二年春天,盖克实在受不了了,她递出了离婚协议,只说了四个字:“全都结束。”那律师叹口气,说:“随便你。”盖克听着这话,心里头虽然有点难受,可也觉得解脱了。她知道,这段婚姻,又失败了。
七、回归祖国,戏里戏外都是妈
2003年,女儿即将读大学了,盖克接到了国内电视剧《青衣》的邀约。她想了想,觉得这是个好机会,就把美国的房子出租了,带着两只行李箱,回到了北京。
回到北京后,盖克一边拍戏,一边给女儿远程辅导功课。片场的工作人员看到她,都笑着称她“戏里戏外都是妈”。在戏里,她把母亲的那种慈爱、坚韧演得特别到位;在戏外,她对女儿也是关怀备至,每天都会跟女儿通电话,问问女儿的学习和生活情况。
随后,《家有九凤》《我是太阳》等电视剧接连播出,观众们逐渐把她和“贤母”形象绑定在了一起。有人问她:“为啥你接的角色越来越平民了呢?”盖克淡淡地回答说:“生活把浮华的部分都剥掉了。”是啊,经历了这么多事情,盖克已经看淡了名利,她更看重的是角色本身的内涵和情感。
八、坚守与回归,戏梦人生的感悟
两次失败的婚姻,并没有让盖克对亲情生疏,相反,她更珍视和母亲、女儿的每一次电话。每次打电话,她都会跟母亲聊聊家常,问问母亲的身体好不好;跟女儿则会说些贴心的话,鼓励女儿好好学习。
老同学有时候会去探班,看到盖克在片场忙碌的身影,就会问她:“在美国感觉咋样啊?”盖克摇摇头,笑着说道:“挣钱容易交心难,感情太松散。”说罢,她抬头看看灯架,眼里多了些倔强。她知道,自己在美国的那些年,虽然经历了不少,可始终没有找到那种真正属于自己的归属感。
近年来,盖克偶尔会出演话剧,她还会为新人讲注重台词的重要性。话锋一转,她又会讲到自己拍《高山下的花环》时是如何压住情绪的。年轻演员们听了,都直呼:“没想到你当年那么火还肯教我们。”盖克总是笑着说:“都是过来人,能帮一点是一点。”
盖克如今特别低调,微博长年都不更新,偶尔接受采访,也只聊创作。身边的朋友都劝她写自传,把她这一生的故事都写下来。可盖克总是摆手说:“故事归故事,日子照样过。”她不想把自己的生活都暴露在公众面前,她更愿意过着这种平淡而又充实的生活。
可她对情感的判断更审慎了,再有人打趣给她撮合对象,她总是笑而不答。她知道,感情这事儿,不能勉强,得顺其自然。
业内传言,有知名导演想重拍《高山下的花环》,点名让她出演韩玉秀年老后的戏份。盖克一听,爽快地答应了。她觉得,这是对自己的一种肯定,也是对自己演艺生涯的一个圆满交代。她再次站进军旅题材,只为还一个完整的圆。
从20岁初登舞台,到如今银发微现,这位北京姑娘跋涉了半个地球,经历了风风雨雨,可始终守着戏剧这座小小的舞台。时代在更迭,人情有冷暖,可盖克没有那些夸张的宣言,也不轻易感慨。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:“祖国更有温度。”或许,这就是她一路转身又折返的全部理由。在她的心里,祖国永远是那个最温暖、最让她安心的地方,而戏剧,则是她一生都无法割舍的梦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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